在雨後泥濘的路上逛服飾店 喝咖啡 玩牌留起煙囪和鬍髭我遠離文字
巷道趴睡在彼此的臂彎裡一片片的,他們稱之為草原或者麥田一雙鞋匆忙地跑過水窪 濺起黑黑的沫
他們善於敘述屋簷是髮絲的顏色郵差的帽子裡有風箏風箏吹過一個個遙遠的山麓
他們浪漫我破敗一如鐵屑
我不知道池子裡有幾條魚我不知道天空是否美麗
我問黃昏是否像喉結她說不是是否像粗糲的指節靜脈 也不是
「我曾看見黃昏如腿骨修長纖細,或一枚痣在妳的頸與胸之間
但那只不過是我們想望的威基基海灘
黃昏是夜空的影子晚宴過後眼瞳的暈眩
在一塊與另一塊雲之間 在夕陽原本的位置」
詩句被一張懶腰撐開然後液化
從喉頭和肚腹流到些些酸麻的小腿
背後的椅子輕輕地嫉妒